歷史名園與歷史文化名城的再認識
二、作為古都的文化根基,歷史名園的“根深葉茂”之特點,規制著北京城市的發展與演變
主持人:歷史園林是城市發展的歷史文脈和文化根基。如何結合歷史園林的特點,在城市發展中發揮其獨特的作用?
孟兆禎:北京要向著現代世界城市發展,猶如樹木成長一樣需要“根深葉茂”,這“主根”就是漫長的歷史歲月積累的城市規劃和城市建設的成就。這成就也反映長期以來人與自然協調的成就。城市要適應滄海桑田的自然變化,有變也有不變,萬變不離其宗、其根。北京的核心永遠是紫禁城,北京是以南北向的中軸線為脊梁的,陸路交通就是發展到N環它也是向心發展的,沒有心哪有環。水系也是一樣,盡管永定河干涸了、長河水系缺少水源、護城河遭到一定的破壞,但“引水貫都”、“京杭運河”等根本的水系骨架是相對不變的。
風景園林文化是北京城市發展的根基,在復建、擴建和新建中都起著“根深葉茂”的底蘊和制約性的作用。如永定門重建,永定門在北京城門中體量不大,但“正門南向”的地位十分重要。要重建就應連甕城一起恢復,以保證“原真性和完整性”。專家評議中我曾如此建議,但未聽取?,F在聽說又要重建甕城,地安門也要重建。但又要“移址重建”,據報上報道擬南移,那也是有失“原真性”。真無盡可能完美的辦法解決歷史文化名城與現代社會交通發展的矛盾嗎?中國有“先難后得”的哲理觀,功夫還沒有下到深處。
新建中的南苑公園二期工程要結合垃圾處理造公園地形。填埋是垃圾處理的一種路數,深埋厚墊,在好土壤上種植植物。該工程承前啟后地繼承了歷史文化傳統,又與時俱進地結合了現代社會休閑生活,有望有所創造地創新。文化根基可推動現代世界城市發展,但不應藉發展之名而破壞城市的文化根基。
三、歷史名園不同于普通的公園,要更好地重視和宣傳其文化價值
主持人:歷史名園與普通公園有什么區別,在利用歷史名園的時候,需要注意哪些問題?
趙大年:怎樣保護北京的故宮、天壇、頤和園、北海、景山等歷史名園?在保護環境、修繕古建筑物和加強科學管理的同時,也要更好地重視和宣傳其文化價值。這些歷史名園是國寶級的文物,不同于普通的公園,不能當做大眾游樂休憩的場所來對待。
譬如頤和園,上世紀三十年代,門票兩塊銀元,相當于一袋白面的價錢,結果是游人寥寥,無錢修繕,斷壁殘垣,雜草叢生,一派破敗景象。五十年代,解說詞主要是批判慈禧“挪用海軍銀兩,重修頤和園為她個人享受?,F在頤和園回到人民手中,成為廣大勞動人民游玩休息的好地方!”門票一毛,星期天游人三萬(后來票價漲到五毛,游客最多到過十萬),長廊的方磚地面都踩漏了(改成水泥地面),人們下水游泳,劃船爬山,面包汽水,遍地垃圾,愧對了名園呀。
改革開放新時期,政府下大力氣重修佛香閣、蘇州街,昆明湖清淤和廣植林木花卉,頤和園也進入了世界文化遺產名錄和科學管理的時代。我曾建議導游和講解員多講一些頤和園的建筑藝術,大如“一水三山”的建園格局––昆明湖上的三座人工島與“海上有三座仙山”的古老傳說;長廊是萬壽山與昆明湖山水過渡的巧妙連接;等等。小到昆明湖畔的銅牛,與黃河岸邊的鐵牛,都江堰的石牛一樣,都是“鎮水神獸”,講典故,可揭示銅牛的文化價值。各種景物,有了人文內涵,其價值就更高。故宮里的珍妃井,小小井臺,并不美麗,只有講了珍妃的故事,它才讓人回腸蕩氣,難以忘懷。
北京新建了許多公園和游樂場,而故宮、天壇、頤和園這些歷史名園是不能復制的,它們是文物,凝結著中華民族的歷史文化。我們能夠建造跨海大橋,卻不能賣掉盧溝橋。提高我們的眼界,更加重視和宣傳其文化價值,也是對世界文化遺產的保護。
編輯:glo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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